第A12版:月光城·民间

无穷的远方

  看惯了鳞次栉比的大厦,是否会对青山绿水感兴趣,是否会对山野炊烟产生好奇?常年生活在河湖边的人,能否真正体会到黄土地的干裂和沙漠的苍茫?
  中华文明,渊源流长,给人类留下了无数瑰宝。陕西看地下,山西看地上,那些文物、遗迹,是历史的见证。巍巍长城,雄奇戈壁滩、宽阔大草原、咆哮黄河水,无不展示出独有的魅力。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,朵朵精彩,语言、文化、习俗、饮食,如同花朵,在传承中绽放,韵味十足,置身其中,方知奥妙。迈出门,是更远的山,更广的天。移步换景,幸运者往往会看到自己的内心。
  社会是由诸多不一样的人、不一样的事和不一样的景组成,我们自己究竟见过多少,又悟过多少。窝在家里,总是咀嚼重复的过往,抚窗而望,什么都没变,只是外面的那棵树长高了。
  曾到过不少地方,有城市,有乡村,有历史遗迹,有名山有大川,总会有不一样的感受。妻子性格内向,一直不愿意多跑,没想到几次旅行之后,却改变了观念,组团也好,自驾也好,都是怀揣一颗快乐之心。我因时间有限,不能每次陪同,她便独自带着女儿四处观光。小女更是热衷于旅行,自小就跟着家人屁颠屁颠地跑码头,踏遍了大半个中国。眼前的一切,她细心观察,日出的瞬间、露珠的消失、景色的变幻等等,一一记入笔下。
  父亲刚刚去世后,母亲终日忧郁寡欢,老同事的邀约,亲朋间的聚会,她一概拒绝,她锁住了自己,也锁住了时间。无数次的规劝,也改变不了她。一年后,她总算迈出了家门。别样的空间,别样的气息,让母亲赢得了片刻的快乐。父亲的一帮弟子们每年都要组织一次远游,目的就是让我的母亲尽快走出困境。天空下的谈笑温暖如初,这一切让她舒心,让她看到了另一片天。
  我曾见过耄耋老妪勇登天柱山,鲐背长者拄杖畅游灵山寺,三岁男童在母亲带领下策马驰骋大草原,他们挑战的不是环境,而是自我。这是一种特殊的体验,更是一种人生经历。我无法探究他们的心态,但从他们的神情可以断定,他们是热爱生活、不甘寂寞、勇于向上的人。
  走出家门,也并非一定就要去旅行。很多年轻人毕业后选择在外地就业,一盏明灯,一个饭盒,一叠书籍,简单而充实。尽管他们有各种各样的理由,有各种各样的困难,但他们追求的共性是一致的:让自己在外面世界的洗礼下,更加丰盈。
  远方,并不远。无穷的远方,有着神秘的力量,有我们深爱的一切。胡 铭